昨天午覺睡得遲,醒來已是下午四點。打電話給母親,說想到她那兒玩玩。母親很開心,說山芋幹還有一點,今天晚上我們喝稀飯。
一個月前的一天傍晚,我因工作來到北京路夕陽紅廣場。廣場上老人熙熙攘攘。在廣場的西北角蹲着一位在地上賣東西的老奶奶。我和她搭訕,她說,家裏邊種了點山芋,吃不了就做成了山芋幹拿出來賣。大哥,這山芋幹挺好吃的,買一點吧。
我是挺喜歡吃山芋的。可這山芋幹品相不咋地,都是“落角”山芋曬的。太陽就要落山了,我都買了,你早點回家吧。
母親也喜歡吃山芋幹,我就分了一半給她。她做幾次山芋幹稀飯,還喊我去吃。
在熟食店買了兩樣小菜,開車來到母親住處。
和往常一樣,只要我和妻一起來,她就非常高興。打趣我說“來看娘衣服還穿的這麼周正?”我說中午喝喜酒的,衣服就沒換。妻說,媽媽每月拿這麼多錢,不該請我們吃稀飯。母親說,再好吃的飯你也是貓兒食。
母親進廚房做稀飯,我站旁邊陪她說話。一會弟也來了。母親對他說,電視突然不能看了,你幫我看看。
等飯時,我在客廳打一趟太極拳給母親看。她說要堅持,對身體好。她還說她最近腿會抽筋,在喝牛奶補鈣。我說還要曬曬太陽。
山芋幹很小,容易爛,稀飯很快就好了。吃飯中,母親又批評我山芋幹買的不好。又跟我講了一遍做山芋幹應當選什麼山芋,應當在什麼時間做等等。我跟她說說家裏面的事情。說到開心的,她就說好啊好啊!說到不開心的,她就嘆氣……
午覺醒來時妻對我講,明天母親節,我要出差,今晚看看咱媽吧。母親不知道啥是母親節,陪她時我也就沒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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